决吧,你不如把这种心思放在杨安安的身上,说不定还能加深感情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,苏七月一边扭动着车门,扭头瞪裴蛰衍。

    “放我下车!”

    从小到大,裴蛰衍第一次尝到了无可奈何的味道,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计谋,在这一刻好像突然都变成了白纸。

    苏七月终于找到了取消了锁车门的按钮,一脚踢开车门。

    “别走。”

    裴蛰衍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苏七月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你!……”

    苏七月举起另一只手,甚至想直接一巴掌过去。

    但在触及裴蛰衍的眼神时,整个人忽然愣住了。

    裴蛰衍紧紧盯着她,狭长的眸中涌动着浓得化不开的情绪。

    不舍,眷恋,执念,占有欲…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仿佛裴蛰衍终于舍得褪掉那层冰冷如铁的外衣,毫不保留地朝她袒露自己的喜怒哀乐。

    苏七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,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,跑了。

    直到手脚都开始发软,苏七月终于停下了脚步,弓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像是在用身体上的劳累来让自己清醒。

    裴蛰衍就是个吃人的深渊,当初,他用一点温柔来诱骗她步入地狱,让她满怀希冀,最后遍体鳞伤。

    现在裴蛰衍又故技重施,企图再次占据她的身心,她绝对不可能再上当。

    她不敢赌,也没这个时间和资本来赌。

    整整两个多月,杨安安都被迫住在病房“治愈”抑郁症,整个人都快被憋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