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我会在公开场合对他言语不敬,私底下捉弄。

    可我绝不会因为这单纯的讨厌,就对他发起攻讦。

    这个道理,就如同我如今讨厌魏征一样:我可以因为私怨和他交恶,但我肯定不会想着怎么致他于死地。

    ——因为他是我父皇的良臣,他的存在,对整个大唐都是有益的。

    而裴寂呢?他对整个大唐来说,是有益的吗?

    我想祖父您心中自有一份答案。”李宽说完这番话,只是经过短暂的停顿,就接着开口道:“当然,凭心而论,看在祖父您的份上,我只希望当下裴寂能尽快识相,趁着风波渐起,他能早早的选择激流勇退。

    否则,孙儿什么也不用干,只需要静静看着,就能等到裴寂的凄惨下场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李宽的话太过激进,触动了李渊心中最阴暗的情绪,原本还算平静的李渊,好似突然遭受了巨大的打击。

    “怎么……”李渊有些伤心地看着自己的孙儿,失望道:“宽儿,连你也不要祖父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说皇祖父……”李宽听着这等煽情话语,却是有些抓狂——他发现自己怎么都跟不上皇祖父的思路:“您能不能先恢复恢复往日的英明神武,先捋一捋孙儿先前到底想说了什么,在看看您现在在说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