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是她第几次一个人过新年了。
程灵伶似乎想要验证我们的猜测,便问了句:“刘奶奶,你家人呢?”
“儿子在北京,工作忙,好几年没回来了;女儿结婚后,在国外也很少联系过。”
刘奶奶轻描淡写地讲述这些事情,没有愤恨和自嘲,又或许是她不知道回应了多少个询问相类似问题的人,讲述这事情时早已经愤恨、自嘲至如今的麻木……
刘奶奶往昏暗的房子里走去,独自的身影让我感到一丝心疼。我跟在她的身后,走进房子里,在一处铺满发黄奖状墙的正中间,看见了摆放在木柜上的合照:照片中,刘奶奶和她的老伴坐在正中间,神情自若,两旁站着两对夫妻,幸福美满的相视而笑……
这张照片和现在的画面形成强烈的对比,凄凉地环境早已经找不出幸福的留痕。
我感到无比的讽刺,也感到无力,我没理由去指责些什么,这似乎成了一种逐渐被认同的常态化现象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似乎进入了一个生活给别人观看的时代,自己的生活好坏取决于别人的认同,但是深陷追逐名利的泥泽之中,每个人都会向往最好,而欲望也会在一次次获取中被无限放大,直至掩埋在泥泽当中,无力挣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