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夫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。
老妇人擦擦脸上的眼泪和灰尘,不敢置信地往马车这边看了一眼。
哪家贵人这么慷慨大方,连面都不露,就出了银子帮她们脱困?
许是儿子在外结交的朋友,不方便露面?
老妇实在不认得马车夫,只好拉过孕妇转身冲马车这边重重磕了三个头。
这才把刚拿到手的两张百两面额银票高高递过头顶。
怒气冲冲的官差接过银票确认过金额和真假,打量马车几眼,正要上前。
可看到马车周围的护卫个个脚步轻盈,太阳穴高高鼓起。
官差目光闪了闪,知道车中人不好惹,带着人自行离开。
马车夫继续驾车赶路。
老妇本来想上前谢恩。
可看着他们急匆匆赶路的样子,只好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去,叹气道:
“真是大善人,还不留下姓名。”
是夜,苏晚晚的马车驶入一个并不起眼的田庄。
田庄主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太,平江伯府太夫人袁氏。
袁氏见到苏晚晚时,整个人都有些愣怔。
半晌才跪地行大礼。
苏晚晚淡笑:“太夫人有礼了,别来无恙乎?”
袁氏面色激动,受宠若惊:
“多谢娘娘挂怀,老身安好,不知娘娘亲临寒舍,未曾远迎,还请恕罪。”
苏晚晚理解袁氏的激动心情。
“本宫月月见太夫人呈上的请安表,却不见人,便想登门看望。”
月月呈请安表,可见袁氏有巴结的意思。
所以她才会亲自过来。
袁氏眼眶都红了:“娘娘仁爱体恤之心,老身铭感五内,愿肝脑涂地,以报娘娘恩德。”
苏晚晚要的就是这句话。
这十多年来,平江伯府已经连续两次在权力斗争中站错队,没了上牌桌的机会。
皇后苏晚晚亲至,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看望这么简单。
而是在试探平江伯府有没有被拉拢的可能。
苏晚晚接过袁氏亲手递来的茶杯,浅浅尝了一口。
“真是好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