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苏晚晚才镇定下来,擦干眼泪站起身,眼眶红红地看向萧彬。
“不太好是什么意思?”
萧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声音沙哑,眼神深邃而锐利。
“想见他,跟我走。”
苏晚晚愣住。
明明是句清晰无比的话,可她却不由得多想了一层。
以为他在逼她,在孩子和皇后之位间做个选择。
要做皇后,就别见孩子。
想见孩子,就抛下一切跟他走。
她猜他是不是这个意思。
这其实没什么好选的。
照她自己的意愿,肯定是选孩子。
可是。
现如今这个情景,能不能走掉,是个大问题。
苏晚晚没想好怎么回答,先调转话题:
“怎么不太好?”
萧彬语气沉沉,“要娘亲。”
从怀里拿出个小东西递给苏晚晚。
苏晚晚看到那个小东西,眼神瞬间聚拢。
这是个紫檀木雕刻的娃娃,憨态可掬,却坑坑洼洼,布满牙印。
是衍哥儿出牙时,她寻摸了很久才找到的一个小玩具。
既要满足他啃咬的需求,又要好清洗,质地坚硬,大小适中、边角圆润不会弄伤孩子。
她曾经异想天开,自己尝试雕刻一个。
结果就是划伤自己的手。
后来萧彬拿走了她的刻刀和木块,还给她一个很合心意的木雕娃娃。
衍哥儿一见娃娃就喜欢得不得了,爱不释手,又亲又啃,睡觉都要抱着。
乳母要清洗娃娃,他都得一眼不眨地盯着。
后来还要求非得自己洗,舍不得让别人碰。
苏晚晚颤抖着指尖接过木雕娃娃,带着眼泪笑了一下:
“他怎么肯松手的?”
“我说拿这个去换娘亲回来,他就肯了。”
苏晚晚无言以对。
分离整整一年。
她不确定衍哥儿还记不记得她。
可上次她分明听到他睡着了都在喊娘亲。
在金陵时,很多个夜晚她想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