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伤心过度,需要卧床静养。
陆行简脸色极冷。
整个人处于巨大的冲击之中。
他甚至不敢往深想,去触碰那个危险的猜测。
鹤影照顾着苏晚晚。
陆行简恍惚踱着步,不经意来到顾子钰养伤的小院落前。
顾子钰醒着,只是面色苍白,还是很虚弱。
对于陆行简的到来也波澜不惊,想下床行礼。
火枪的弹珠穿肩而过,他一路流着血,火速把苏晚晚带了回来,以至于失血过多。
太医说,再耽误一刻钟,顾子钰的性命就危险了。
陆行简制止他。
低沉地说了句:“救了皇后,该赏。”
“想要什么赏赐?”
顾子钰垂眸。
心道,也算还了晚晚姐当年的救命恩情。
自然不必需要什么赏赐。
“皇上如果要赏,就赏晚晚姐一个平安喜乐。”
陆行简咀嚼着“平安喜乐”四个字,目光上下打量着顾子钰。
顾子钰成了亲,嘴里说着已经放下。
对苏晚晚的事,却比他这个夫君还要上心。
和她同床共枕的自己没有半分警醒,只顾呼呼大睡。
任由她独自跑回苏家,一个人承受着苏家的灭门大祸。
而远在安国公府的顾子钰,比他可上心多了。
居然跑去苏家替她挡了火枪。
他呢?
他做了什么?
他以为有侍卫们的保护,她就安全了。
于是侍卫里头出了刺客。
陆行简意兴阑珊地说了两句就离开了。
锦衣卫那边还在候着他。
“今天早上瑞安侯带着酒菜进了诏狱。”
“崇善伯府男丁用过酒菜,全部暴毙。”
“酒里有剧毒。”
陆行简脸上一片冷意。
并不意外。
刺杀皇后一事证据确凿。
王家不过是断臂求生,避免酷刑逼问拉更多人下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