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喻夫人,苏晚晚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,半天也睡不着。
这些天苏晚晚一直在苏家养病,闭门不出。
陆行简自从两人上次闹翻之后就走了,再也没露过面,也没有派人过来。
连以前附近街道上的岗哨巡逻也全部撤走。
对她的热络和兴趣彻底消失殆尽。
苏晚晚并不意外。
她当他的面主张杀了郑金莲,相当于结下杀母之仇。
估计还觉得她心肠歹毒,连自己的乳母都杀。
现如今他又有了新欢,自然不会想起她。
只是父亲和堂妹晚樱还没有下落,她还是挂心不已。
日子一晃到了十一月。
鹤影这天出门回来,神色慌张:“姑娘您关注的郑旺妖言案,说是判决下来了,郑旺、王玺定为造妖言罪,判了斩刑,和先帝当年的判决一模一样。”
苏晚晚微微蹙了蹙眉。
皇帝虽然妥协,可和张太后的裂痕已经产生。
母慈子孝的局面恐怕很难再继续下去。
而且此举,也会打击拥护皇帝那帮臣子的信心。
这段时间只怕也是陆行简最艰难的时刻。
张太后深耕后宫多年,下毒,暗害,各种手段恐怕少不了。
门房兴冲冲跑来禀报:“二老爷回来了!”
二老爷就是苏南。
苏晚晚提着裙子跑到门口,父亲和晚樱正在下马车。
苏南依旧是一身布袍,整个人清隽不少,看样子受了些苦楚,精神状态倒还不错,冲苏晚晚点头。
“能走了?”
苏晚晚喉咙隐隐有些哽意:“嗯。你们路上可遇上了什么事?”
苏南面色有几分冷,只是淡淡一言带过:“在旧友家盘桓了些时日而已。”
看样子是被软禁了。
苏晚樱刚下马车,抱着苏晚晚眼泪汪汪:“姐姐,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!”
苏晚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:“别怕……”
马车后转出一个飞鱼服的精干武官,二十多岁的样子,目露精光,身形矫健,对苏南抱拳道:
“苏老爷,卑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