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的婆娘,眼皮子浅吧,香菊那是香泉亲妹子,是你小姑子,你这做嫂子的,得着东西了给小姑子用不应该的?”

    见她仍旧不动,宋婆子又恶毒起来,“还是说,你臭不要脸的也想用这些东西,然后好出去勾野男人去?”

    “妈!”这时,栓子开了房门,站在房门口,朝罗杏花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罗杏花眼底的湿意,在看到儿子的一瞬,忙收了回去,“栓子,啥事?”

    栓子眼神无助却又倔强,声音微颤,“妈,咱们回家吧,回咱们自己的家,乡下泥巴房子的家。”

    夏晓禾没想到第二天傍晚就又见到了罗杏花。

    工人们刚下班,夏晓禾正打算回筒子楼那边洗个头发呢。

    见着罗杏花,夏晓禾挺诧异,也挺高兴。

    不过,一日之隔,罗杏花恍若憔悴了十岁,脸黄了,眼皮塌了,整个人强打着精神也显得没精打采的。

    “罗大姐,你这是病了吗?”夏晓禾领她在堂屋这边,给她倒了杯热水。

    罗杏花强撑出一抹笑来,摇摇头道,“没事,我今天来找你,主要是来跟你告别的。”

    进城这么久,说实话,对她好的竟是夏晓禾,一个凭着广播站的节目相识的外人。

    所以,罗杏花感激夏晓禾带给她仅有的温暖,临走前特来告别。

    “告别?你要走啊?回老家?那啥时候回来?”夏晓禾关心的问,她以为罗杏花是进城之后一直没有回过娘家,这次趁天暖了,想回老家探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