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骑了多少次,阿娘还总因她闹着骑马,责骂父亲。
那时方文厚嘿嘿一阵傻笑:“女儿家又如何,咱们书心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!”
所以在她的印象里,叫她骑马的都是真正的宠爱。
因为父亲会跟在他的后面,成为一堵厚重的墙,周身那宽厚的臂膀,将她圈起来保护着。
肆意玩乐,也不必担心掉下去。
直到成年后第一次骑马,她担忧星铭的安危,忽略了一切,却只能独自折返。
大军前行,马背上目送,明明是极为壮烈的一幕,硬生生因为他那截然不同的态度而怀疑起自身哪里做的不对。
接着便手掌脱力,整个人从上面滑下来了。
好似真的有什么不对。
那时候书心才猛然惊醒,马背上的防护,只有马鞍马蹬,和手中的缰绳。
人是会走的,会变的。
“对了,邓卓。”
离开之前,书心淡淡道:
“良淳误会我是你妻子,我没有解释,所以往来较多,前段时间,他被星铭赶出了北州。若将军因此不信你,你大可实话实说。”
然后便迈着步子回到了营帐。
他不知道邓卓会不会讲,但有一点可以确定,若邓卓敢说,星铭不会饶了他。
邓卓和杨替不一样,他心思一向活泛,行事有度,恪守原则也只是为了拿到一个好结果,并非本身就是那样的人。
若时隔多日,他才贸然揭发,绝不会为了公平正义,一定另有目的。而那时,星铭自然会将矛头从杨替头上移过去。
所谓的不忠贞,星铭早就疑心了。现在没有直白的说出来,可能就是顾忌他的面子罢了。
书心想,以星铭的为人,自傲自负自大,若被人揭了他的短,有的好受。
下一刻,身后传来极速的脚步声,噔噔几下,邓卓手撑马背,翻身上去,又一抓一提,她整个人也跨坐到马背上了。
“你做什么?”
书心下意识抓着缰绳,有些惊慌。
邓卓成熟有远见,他不可能冲动做事的。
“夫人,我这样教,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了。”
马匹骤然多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