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听话,煮了药送来,看着伤号捏着鼻子喝下,等半刻钟,无事发生,他再把药碗拿走。
“清雾,你有没有觉着,杨替最近有些奇怪?”
“哪里奇怪了?”活干的积极,药送的贴心,除了苦药还多放一碟蜜饯。
只有几颗,从不多放。
这就够奇怪了。
过去不吩咐,他绝不会干的。
尤其是,送完了药,他也不走,非等吃了药再待一会,难道是看她有没有死?
书心这些小心思,清雾不懂,她只知道,有人分担了她的活计。很好,很感激。
书心却觉得被个侍卫牵动着不是个好兆头,甚至有些愁眉不展。
“少夫人,莫发愁,我已问过大夫,若辅之药浴,熏洗、揉擦,会恢复更快的。”
书心卧床休养,动辄就疼,连方便如厕都痛苦不堪,揉擦,她不敢想:“这能行吗?”
无论能行与否,书心下意识想到了杨替,他在马场上检查伤势,手法很专业。
一开始,她并没有旖旎心思。可她决定尝试药浴揉搓,顿时有些尴尬。
从小没被别人看见过洗澡,就算有,那也是阿娘和夫君,现在她总是避免提及星铭的名字。
“不行不行,你出去,我能涂到的涂,涂不到不管了。”
清雾是最亲近的侍女,做这等私密的事情顺理成章,可心里仍过不去。
书心抱臂坐在浴桶里,听见清雾在门外打商量:“不然我去找个医女过来?她们做惯了总不会…”
书心才不管医女的手法有多好,羞怯是不分人的。
她们穿得整整齐齐,她却光裸着身体,那一刻的羞耻心增加到无以复加的程度,仿佛过会为她揉擦按摩的人是杨替。
清雾话都没讲完,便被赶走。
清雾怕人生气、怕人受疼,不敢强劝,也不敢上手,只得叹着气出去了。
然而房间里又剩一个,书心弯着胳膊怎么都探不到伤处。
某一瞬间,又想到了封水。
这个便宜义父足够精明,他可以趁她发困,让人针灸。任你是谁,都无法得拒绝。
若是没有发困,他也有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