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榻上,不禁随口道:睡着方便吗?
这一句,像是服软和主动邀约,星铭当即抱着被褥回到卧房,只是他仍半侧着身子,面对着书心,书心一歪头,就看见他的睡颜。
但二人到底有了嫌隙,并不交心,偶尔才讲几句闲话,还与那封水有关。
自从身体逐渐恢复,封水仿佛把认亲之事当了真,隔三差五给少夫人送医书,说是莫忘了传承。若是书心像星铭抱怨几句,他便道:“不想看不看,你又不是他亲闺女。”一句话堵得书心无话可说。
对书心来说,这几天来,星铭也有所转变,可较之婚前,还有不小差距。且不说先前的百依百顺,就是夫妻敦伦,他都不再轻柔细心,若不是封水多次提醒,务必痊愈,否则影响子嗣。否则,书心也不知道会如何。
白日里,献泓来过一次,给书心送了几本新话本,其中一个,与书心的经历极像。
“你看这个故事,说的就是女子自立。她与夫君盲婚哑嫁,成婚后委屈自己,成就夫君,最后夫君嫌弃女子年老色衰,另觅良缘。女子不甘,奋发图强,最后成了大燕第一女商人。多好看的故事啊。”
献泓借书抒怀,“做人先做自己,而不是把自己放在别人后面,不能为了什么委屈自己。你说是不是?”
书心聪明伶俐,一听就知道献泓是在劝导她,尤其是听她说起书坊的女作者,隐隐有拉着书心入伙之意。
“献泓,你说的我都懂,只是现在精力不济,等我恢复了,再答复你好吗?”
书心此话一出,把献泓气得不行,只差说恨铁不成钢了。但她自己也深陷其中,仍在挣扎,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好道:“这个不着急,你若想入伙,告诉我就成。再说了,你还会画作,不想写字,画几幅插图也有大用。”
一到晚上,和星铭同床共枕,书心突然就想到了献泓说的话本故事。
其实星铭和那男人还不一样,至少星铭为了给她解毒,又是甘愿给讨厌的人当后辈,又是搜罗了大堆珍稀药材,费钱又费力的。
“少夫人,我听人说,封先生贼精明,他的药庐有药,非说没有,骗得少将军到处找,花了不少银子和功夫呢。”
“你们怎么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