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处,书心便请葛伯阳帮忙找个大夫,看看脉象。他二话不说答应了。
可是转眼一听说是怀孕了,要看胎儿安好,他瞬间变了脸色,两眼迸射出的光芒,显得他凶神恶煞的。
“葛将军,有何不妥?”
谁也不知道他为何转变这么快,书心还傻乎乎的问他,生怕孩儿不好。
他没有说话,只咧开嘴一笑,安排人送了安胎药,却不让大夫诊断,书心见他那笑容十分勉强,跟鬼上身了似的,吓得心里扑通扑通的,连药材都放到一边,没敢煮了喝。
“唉,要是孩子爹在就好了,也不知道那将军什么来头,怎得有些疯癫。”
老婆婆都看出来了,书心自然也看出来了,正常人怎么会发出那种阴狠而垂丧的笑容呢?纵然是笑面虎和他相比,也让人心安。
“婆婆,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还是早走为好。”
于是书心立刻向葛伯阳辞行,表示陈副将会平定晔城之乱,回晔城没有危险。
此话一出,他又变了一张面孔,说什么不让离开。
元台镇派兵把守,围得如铜墙铁壁,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。
刚开始,葛伯阳还用路途遥远,对胎儿不好的借口敷衍,后来干脆将书心和老婆婆软禁起来,连屋门都不让出。
动脑子想想也知道,葛伯阳和星铭根本算不上好兄弟。
正当书心迷惑不解,他一次醉酒,竟将二人的恩怨和盘托出。
原来三四年前,二人因一事成仇,葛伯阳才被调到元台镇来。
他说他最恨没本事靠祖上庇荫的人,薛星铭年纪轻轻,没有功勋,竟然被圣上亲封少将军,带兵三千。
书心反驳道:“那只是名义上的,三千兵马并不归他管。”
葛伯阳怪异一笑:“是不管,就是不管才有时间跑出去私会,有时间在军帐里看画,这多不公平啊!”
\"只我那可怜的夫人,怀胎十月,就因这你名义上的少将军难产而死。”
他的声音悲怆,手中的酒坛子却不离口,“凭什么他薛星铭要什么有什么,就算死了也有后了。我妻儿性命,谁来赔我?”
说着说着,他啪一声,手掌拍到桌子上,咒骂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