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!”
看着面前这群人不情愿的样子,洪秋泽明白他们在想什么。
其实,他也不想对豪绅下手。
毕竟不管是他,还是户部别的官员,大多数全是来自东南沿海地区的豪绅世家。
他们家里,全是良田万亩。
谁家没有过隐瞒田亩数量?
谁家没有虚报、隐户之类的逃税行为?
现在,让他们对豪绅下手,也就意味着对自己人下手。
对自己的钱包下手。
这当然会引得其他人不满。
但是……
不动自己人,他们可以动谁?
难道去跟内阁、刑部对线?
那更加不可能。
对自家出手,只是钱变少了。
让家里雇佣的家丁奴仆,从一百人变成九十人。
但是得罪内阁和刑部。
可是会掉脑袋的事!
不去得罪他们,甚至只能维持现状。
户部官员们也知道。
那些法家的饿鬼迟早会来敲门。
所以,陛下增税,补贴军费。
于户部而言,其实是在向皇帝,向军方交保护费。
曾黎再凶,也不敢开罪皇帝,开罪兰德元帅不是?
所以,尽管户部官员不情愿,但最终还是同意找自家人要钱的决定。
罢了!
大不了让家人把损失转移给家中的佃农。
增加佃租,总不是什么难事。
于是,在户部颁发新政以前。
各户部官员就各自写信回家,跟家里人说明利害,让他们来配合变法。
与此同时,户部也慢慢开始揽权行动。
刑部,他们不敢随意乱动。
因而刑部如今最大的权柄,对罪犯财产的处置权,他们毫无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