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门’。”
房间里响起压抑的抽泣声。
李睿泽的摄像机镜头微微晃动,记录下程瑾瑜泛红的眼眶。
“陈强没见过真正的天安门。”程瑾瑜瑜克制自己那悲伤的情绪,“但他的骨灰撒在了布达拉宫广场。”
有些人还没来得及老去,却已经定格在最青春的年纪。
陈强离开的时候,只有22岁。
李建军突然起身,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:“报告首长!我申请去西藏边防!”
“胡闹!”林正明皱眉,“你的高原反应还没好利索”
“我能行!”李建军梗着脖子,“陈强班长都能做到,我为什么不行?”
程瑾瑜摆了摆手,示意林正明不要说话。
他盯着李建军晒得黝黑的脸,莫名有些心酸,也有些欣慰,他露出笑容,拍了拍李建军,“等这次拍摄结束,我亲自带你去见陈强的母亲。”
“真的?”李建军的眼睛亮得像灯泡。
“当然。”程瑾瑜转向众人,“今天的故事就到这儿吧。下午还要继续视察,大家先去吃饭。”
众人起身准备离开时,温婉发现墙角有个战士始终低着头。
他的作训服洗得发白,左胸的姓名牌写着“张建国”。
“张建国同志,你有什么想分享的吗?”温婉轻声问。
那战士猛地抬头,露出半张毁容的脸,他没想到温婉会注意到他,眼里满是诧异。
只见他右脸从眉骨到下巴有道狰狞的疤痕,眼球浑浊无光,突然他像意识到自己的脸可能会吓到人,忙低下头,沙哑着声音道,“报告!我我是后勤班的,负责修装甲车。”
程瑾瑜看到温婉眼里的心疼,而非惊惧。
便走到张建国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讲讲你受伤的经过吧。”
张建国摸了摸脸颊的疤痕,有些腼腆地笑了笑:“去年抗洪抢险,我开着装甲车转移群众。有个老太太死活不肯走,说家里还有两头猪。”
“我急了,跳下车去抱她。刚把人拽上车,房子就塌了。房梁砸下来时,我本能地用身体护住她”
“所以这伤”陶奕希眼泪盈眶,可以想象当时有多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