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!”
男人将一玻璃杯白酒,往我手边一怼。
我看了他一眼。
也是远方亲戚,叫刘俊。
我的车就停他的车旁边。
我道:“大俊哥,我一会儿吃完饭就走了,得开车,不能喝酒。”
刘俊道:“车?就你那个六菱啊?
你开它干什么,麻烦。
我们乡下,酒驾查的不严,又不是在城里。
快喝!你可以不给我面子。
但你大斌哥的面子,不能不给吧?”
说话间,周斌也举着酒杯道:
“没错,发了财,不能不认亲戚,周宜,你喝。”
二姨奶打圆场:
“你们自己喝嘛。小宜要开车,他不喝酒。”
周斌道:“奶奶!知道你从小疼周宜。
但你也不能太偏心了。
以前咱们家,没少帮衬周宜家吧?
这大过年的,他不该给爷爷和我爸敬一杯酒吗?”
我眉头一皱。
没多说,端起酒杯,道:
“斌哥说的对。
以前多亏了二姨奶照顾我们家。
二姨奶,我谢谢你。
你一生,生养了三个孩子,平时不仅忙着厨房家里的活,还要下田耕作。
都说男的耕田,女的织布。
你一辈子,既要耕田,又要织布,还要生儿育女,一样没落下。
辛苦之余,还不忘帮扶落魄的妹妹。
这杯酒我敬你。
斌哥,三叔,我们一起敬二姨奶吧。”
周斌和三叔的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。
但被我架住了。
当着这么多人,总得演一下孝顺。
于是三叔也举起酒杯,对二姨奶道:
“妈,您一辈子,田里也忙,家里也忙,辛苦了。”
周斌也脸色不自在,道:“奶奶,辛苦你了。”
二姨奶有些不自在:
“这、这……这是我应该做的。
你们这些孩子,好好好。”
话虽这么说,二姨奶还是感动的抹了抹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