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平淡。
“在我这里，每研制出新的‘产品’，除了在小白鼠上做实验，也要在人的身上试药，看看药效如何。”
他偏了偏头，看着玻璃反射出来的那张苍白无色的脸。
“想当初，我也是从做‘药人’开始的。”
“熬过去了就是脱胎换骨，熬不过去就成为一堆臭不可闻的烂肉。”
齐深儒举起那只苍白消瘦的手看了又看，似乎在喃喃自语。
“脱胎换骨，也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。”
郑辛雅终于明白，小时候身材健壮的齐深儒，之所以变成今天这副虚弱不堪样子，是因为那段做“药人”的经历。
做药人时伤到了“根本”，即使后来他再怎么治疗和休养，都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。
齐深儒微笑说道：
“提前跟你说一声，关押‘药人’的房间又黑又臭，肮脏不堪，死是死不了的，但是容易发疯。”
“我记得从‘药房’出来后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个骗我来这里的‘贵人’。”
“从那天起，我彻底爱上了那种生杀予夺的感觉。”
“假如有一天你能从‘药房’出来，也可以凤凰涅盘。”
齐深儒说得云淡风轻，但郑辛雅听得心惊胆战。
她不得不感叹命运那巧妙无比的“轮回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