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线索有人跟着吗?”
候继不知怎的,这凌晨时分魏峥说起公事,却还是照实回答,“元杰那边一直跟着呢。”
“他们敢借着放印子钱来平走私的账,只抓一个周账房完全不够。”魏峥双眸睁开,眼底一抹摄人的寒气,“天快亮了,城墙上…还空着呢。得挂几颗人头上去。”
候继心口一跳,“侯爷是准备收网?”他又犹犹豫豫,看一眼外面昏暗的天色,这会儿鸡都还没叫呢,“现在吗?”
魏峥睨他一眼,候继连忙道:“属下这就去叫兄弟们!”
魏峥想起这两日没听见赵恒那公鸭嗓,又一想到温婉那天造地设的亡夫也叫赵恒,他心头好一阵不爽快,“赵恒呢?”
“啊…”候继抠抠脑袋,“他正在满城找身手矫健的奶娘呢。”
奶娘好找。
身手矫健的奶娘…比天上飞的龙还难找。
赵恒找到心力交瘁,甚至每晚对着铜镜捏自己胸口,还问他们能不能扮上女装去温家喂奶。
可真是个变态啊——
“这次行动要带上他吗?”候继心中记挂着解救队友于水火之中,扭身便走,“那卑职去叫他。”
“不必。”魏峥冷哼一声,“让他务必给我找到人送去温家。事情办妥后,再去西山大营刷马桶!”
候继眼皮直跳。
赵恒啊,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侯爷了,但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。
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。
身材健硕的奶娘…你得继续找。
大营里的马桶…你还得继续刷。
阿弥陀佛。
程允章回到家中便立刻遣了仆从,关上门窗。
他又命人送去了一壶酒。
这在元老夫人眼里极其异常。
程允章向来洁身自好,平日里甚少饮酒,今日回来时衣裳鞋袜虽是干的,可头发湿透,步履蹒跚,面容阴沉。
整个程家在元老夫人雷霆手段管理之下,自然唯元老夫人马首是瞻。
这边刚第一坛酒送进程允章房内时,元老夫人那头就已经得到消息。
此刻已是夜深,元老夫人闻言披上外衫坐在床头,严妈妈手拢一盏灯火靠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