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温婉和元启约在明日见面?”
“没错,元五爷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既然两个人约在明日,那如何证明元启今日见的便是温小娘子?还有,那温小娘子下午在哪里?”
周账房答不出来,元老夫人便挥挥手对严嬷嬷道:“你去打听打听…温小娘子今日的行程,还有,我记得她身边有个叫屠二爷的,身手十分厉害。也顺便查查他的行踪。”
元老夫人又安抚贾氏,“你呀,节骨眼上别冲昏了头,让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。”
贾氏别过头去,眼泪簌簌。
“你放心。只要我在,我一定查出凶手为启儿报仇。”
“大姐!”贾如珍抱着元老夫人,眼泪不止,绝望嚎啕,“这整个家里,我只能靠你啊!其他人都靠不住!”
又想起春姨娘刚才上蹿下跳说的那些话,贾氏心中一片悲凉,“那元以道…他就是个混蛋啊…他害了我一辈子!!”
元老夫人低声安抚贾氏,余光瞥见严嬷嬷折身而返,“夫人,四爷来了。”
程允章向两位妇人行礼问安,一抬眼,看见险些哭晕的贾氏,程允章心痛万分。
“舅母,都怪我,若我早些带五表兄离开播州,或许就没这一劫。”
贾氏哀痛不止,只能垂泪,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已经让阿桂拿着我的帖子去省城请最好的仵作,若是脚程快的话…两三日内就能到达播州。舅舅在府衙哭晕过去,无法决断,已经送去医馆。大舅舅的意思是,开膛破肚…验尸,查明真正的死因。本不该这个时候来问舅母,但还得舅母拿主意。”
贾氏心痛如绞,以泪掩面,只恨元以道无用,更恨元以道猫哭耗子假慈悲。
从前元启在的时候,元以道对元启从没好脸色,倒是整日对元敬“幺儿狗儿”的唤。
如今元启死了,假模假样的哭两声,回头又往春姨娘床上一钻,只怕根本记不得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!
贾氏硬了心肠,却对程允章有好脸色,“修文,你是个好孩子。你从小就懂事,比你五表兄强不少。你那几个舅舅都靠不住,舅母只能靠你拿主意。”
又想起程允章刚才说的“验尸”,贾氏心脏一缩,“开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