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务必按照我的价格和清仓规矩出售。”
马昌顺听得云里雾里,却也不妨碍他满口答应。
管他的,干他娘的。
温婉忙完这一切,见赵恒还没有回来,便叫陈妈拖来一套桌椅,又拿出随身携带的芦苇管笔,伏首开始计算。
酒坊在平县城郊,背靠山水,周围几乎不见人户,因此入夜后显得分外安静。
忙了一天的伙计们此刻打水冲凉,水流哗哗的撞击在青石板上,偶尔传来一两声调笑声,夜的序章悄然无息拉响。
等赵恒从后山回来的时候,一进酒坊就看见伏案的温婉。
小娘子今日穿一身天青色的袖笼纱裙,长发全部盘起,露出光洁又饱满的额头。
她神情专注而忘我,全然没察觉他的靠近。
赵恒凑近,才发现那小娘子手里拿着惯用的芦苇管笔,在草纸上密密麻麻写了整整一张。
全是他不认识的符号。
x、y、z是什么?
温婉是在画符吗?
温婉算了大半个时辰,上中下三个等级的酒,辅以能够吊足胃口的抽奖概率,再算出每一种酒定价几何才能保本。
中学知识。
只不过…她全部还给老师了。
捡起来也并不难,只是多费一些时间罢了。
赵恒站在她背后,指着纸上那“y”问,“这是什么?”
温婉不防,下意识的回答:“方程式。”
“天元式。”
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。
随即,两个人都陷入短暂而沉默的惊愕中。
按照剧情走向,温婉适时的露出些许疑惑和震惊,“夫君也知道天元式?”
改口倒是挺快。
赵恒笑道:“虽不知道这些歪歪扭扭像蚯蚓的符号是什么,但看到你的计算过程,大约明白你在算什么。”
温婉心口直跳。
这年头一个走镖的都知道天元式吗?
大陈老百姓的人均数学水平这么高吗?
而且她这手办好像脑袋还挺好使,在不清楚符号代表意义的情况下,竟然能快速推断她的计算,这份观察力和敏锐让她再半点没有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