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婉意那个小贱蹄子,此刻不知道有多得意呢。
“你别管,我要等世子爷去我房中,我再亲口告诉他。”许月琳抚了抚尚未显怀的小腹,咬着牙道。
银杏心下暗暗叫苦,赵澈本就同白婉意情分非常,二人苦恋六年,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正经名头呆在一处,可还会想得起许月琳这个被强塞进来的侧妃?
这一等,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……
沈青棠乖乖顺顺呆在老夫人身边抄了五日的经,如意姑姑一壁泡茶,一壁同她说着那两个崔家娘子的事儿。
“那两姊妹可真是精气神儿足足的,那位抱琵琶的,一大清早便在你那月洞门附近弹琵琶。”
“大郎君身边那个金影,说是奉了大郎君的命,拔剑把琵琶都砍了呢。”
沈青棠笔尖一颤,连忙换了张纸抄写,笑道:“爷可真是不给人家留情面。”
那日她在静兰院早早说了赵渊喜欢高挑的琵琶女,可不就是暗示崔熏儿的赢面更大么?
不成想被赵渊毫不客气地砍了心爱的琵琶,想来也够她惊吓好一阵子的了。
“还有那位年纪小些的语君娘子,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,见天儿地守在观云居门前,锲而不舍地邀大郎君去她屋子里。”
“一连几日夜里,都穿着清凉地给大郎君送羹汤。”
如意姑姑说着,掩唇而笑:“还得是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儿有活力呀!”
沈青棠抿唇一笑,将手中的搁下:“那大郎君可有赏脸?”
如意姑姑摇了摇头:“自是不曾,大郎君那样眼高于顶的,呸,洁身自好的,怎会瞧得上这样上赶着的做派?”
“你瞧瞧,大郎君今儿休沐都不敢出门了,可算是被那两个娘子逼得没法子了。”
沈青棠慢悠悠饮一盏茶道:“可大郎君也不曾说什么不喜的,想来只是面子薄,不好意思亲近人家吧……”
话音刚落,便见一身玄色衣袍的赵渊迈步进来,鹰眸里满是不悦。
沈青棠:……
“咳……咳咳,爷怎的这时候过来了?”沈青棠被温热的茶水呛了一口,一双水眸雾蒙蒙的,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。
赵渊背在身后的手指碾了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