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想到他还活着。”
江颂宜蹙眉沉思起来。
盛徐行道:“让你爹多出去走走,一来是放松心情,让他亲身感受一下庭州的变化,对江家如今的实力有正确的认知,免得总担心会连累全家老小;
二来,按照他在燕州百般推辞,不愿意跟你回家的举动来看,除去不想连累你们,恐怕还存了死志,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调查清楚当年十几万将士遇袭阵亡的真相,多接触新鲜事物,也许能淡了他这些念头。”
江颂宜一愣。
不得不说,考虑起这些事,盛徐行要比她细致得多。
每次跟他说这些事情,他总是能从出其不意的角度给自己建议。
而且都是很实用的建议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江颂宜严肃道,“等他休息几日,我就让他跟着三叔出去走走。”
两人又聊了几句,盛徐行看着江颂宜眼底掩不住的疲惫,考虑到她四天连跑了将近九百里,如今正疲惫得紧,于是催促她去休息。
江颂宜关了铜镜,站起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,然后往床上一躺。
还是在家舒坦,燕州客栈的木板床睡得她的腰疼死了。
打开床头的充电小风扇,抱着超大号的公仔,江颂宜很快睡了过去。
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,江颂宜早早醒来,洗漱过后,让人搬上傅融给的那箱珠宝,去了冯玉珠的院子。
江颂宜进门时,傅鸣玉正在为她梳头发。
见了江颂宜,冯玉珠转过身朝她伸手:“颂宜,来。”
江颂宜快步走到她跟前蹲下,冯玉珠将她揽进怀里,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。
“颂宜,你可真是咱们江家的福星。”冯玉珠人逢喜事精神爽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语气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愉悦,“我都听你二哥说了,这次要不是你,他还发现不了你爹在燕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