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云州?
那是江元麟和江靖战死的地方!!!
“您是云州人?”
“去过云州。”男人说,“有个牧民家里养了两只这样的狗,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”
江颂宜还想再问点什么,江怀川拉了她一把,用眼神示意她作罢。
男人问:“你们问这些做什么?想养这样的狗?”
江颂宜:“……对。”
“这狗是云州边境特有的,狼和牧羊犬杂交产下的狼狗,性子机敏,跑起来像风一样快,很多牧民家中都会养几只来放羊,去云州找牧民就能买到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江颂宜意识到这是一场乌龙。
江元麟托人送回京城的那只狗在云州边境很常见,所以眼前这个去过云州的男人见过,并且恰好雕成木雕送给孩子当玩具。
巨大的失落涌上来,江颂宜眼圈微微发热。
“打扰您了。”江颂宜起身,从布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男人身边,转身往外走。
往回走时,江颂宜和江怀川没说话,一行五人都很沉默。
只是越走江颂宜心里越觉得古怪。
她仔细回想着方才见到男人的每一个细节。
那个人跟江元麟年龄相仿,会木雕,去过云州,断过腿,曾经以讨食为生……
江颂宜脚步突然一顿:“不对,二哥,不对!”
江怀川还没从满怀希望到失望甚至是绝望的打击中回过神,见江颂宜不依不饶,他烦躁道:“颂宜,别折腾了!他早就死了!”
“不对!不对!二哥,你听我说!”江颂宜抓住他的胳膊,语速极快道,“你还记得咱爹的手吗?常年做木雕的人,虎口是有茧子的,那个人的手没有茧子!”
江怀川一愣。
他心思不如江颂宜细致,刚才没注意到这种小细节。
但是走进那间房子,看到坐在小木凳上做木雕的男人时,他却生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违和感。
现在回想起来,分明是男人有些生疏的雕刻手法导致的。
那个男人明明不会木雕,却在他们进门的时候装作在雕木头的样子。
他在演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