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江颂宜挨个给队员们挤了免洗洗手液,喷了消毒喷雾。
清理过后,车队再次出发。
江颂宜回到越野车上,傅融担忧地问:“江掌柜,出什么事了?”
江颂宜没有隐瞒,把江怀川在路上看到一对饿死的母子,掩埋了他们的尸首一事说了。
“傅掌柜,这种情况燕州多不多?”
傅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涩道:“我去庭州之前,燕州城中还有三口井能供水,但城外那些村落就不好说了……”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江颂宜眉头却皱得更紧了。
城外村落里的百姓基本都是看天吃饭的农民,旱情对他们的影响可想而知。
旱灾从去年夏天初露端倪,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。
地里颗粒无收,连日常饮水都成了问题。
连傅融这种富商都活得那么艰难,更别提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了。
江颂宜没再说话,但已经做好接下来的几十里路不会太平的心理准备。
车队又往前行驶了十多里,逐渐能看见一些小村落。
这些小村落在烈日灼烤下一片焦黄,皲裂的土地像一道道裂开的伤口,村头的大树已经被晒死了,叶片凋零,偌大的村子死气沉沉,不见人影。
很快,车队又停了下来。
江颂宜立刻用对讲机问:“二哥,什么情况?”
“是几个拦路讨食的孩子。”江怀川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下去看看。”
放下对讲机,江颂宜打开车门去了前头。
到了领头的货车前,江怀川正在跟几个瘦巴巴的孩子说话。
那几个孩子衣衫褴褛,瘦得形销骨立,嘴唇干裂出血,因为长期营养不良,嘴角长满燎泡。
年纪从四五岁到十多岁都有,清一色都是男孩。
江颂宜本来有些诧异为何不见女孩,转念一想又明白了。
家中生计快要维持不下去时,被卖掉换取粮食的大部分都是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