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忙道:“你别担心,我会严加管教王氏,她若是再欺负你,我一定休了她!而且你放心,爹不会不信你了……”
傅鸣玉摇头:“娘还在的时候,傅家是我的家,娘不在之后,那就不是我的家了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”
“如果那是我的家,我又怎会终日提心吊胆看人脸色?”傅鸣玉苦笑,“两年前被卖的时候我十六岁,今年我已经十八岁了,回去之后你和王茹少不得要给我安排亲事……
爹,我已经信不过你了,若是王茹再使心眼,给我安排一门表面风光内里烂透了的亲事,我无异于给了她第二次把我往火坑里推的机会。”
“不不不!不会的!”傅融连忙保证道,“你的亲事爹一定亲手安排。”
傅鸣玉还是摇头:“我不仅不会再回傅家,连燕州我也不会再回去了,你给我安排亲事,少不得嫁在燕州,王茹若是有心想毁了我,寻个宴会上透露几句我被卖到青楼的事,到时候我的夫家会怎么看待我?”
傅融急道:“她不敢……”
“你拿什么保证她不敢?”
傅融一噎。
好一会儿,傅融才白着脸道:“可是留在庭州,留在江家,你只能做个奴婢……”
“奴婢又如何?在这儿,我靠双手自食其力,江家人都是明事理好相处的人,只要不使坏不背叛主子,他们便待我们这些奴仆很好。”傅鸣玉道,“在江家过的这两年,是娘不在之后我过得最舒心最有安全感的日子了。”
傅融:“……”
“你回去吧,以后不要来了,就如王氏说的那样,当我在两年前游湖赏枫时落水身亡了吧。”
说完,傅鸣玉对傅融行了一礼,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门。
江家的大门在眼前缓缓关上,傅融眼神也一点一点暗淡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