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仓房,打开门,傅融看着偌大的仓库里堆积得跟小山一样的米面粮油矿泉水,眼睛立刻瞪大了。
“这么多粮食……江掌柜好本事!”
旱情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,粮食是一座城池,甚至是一个国家臣民保命的资本。
外邦人在如此境地下居然肯卖给江家这么多粮食,该说外邦人没有危机意识,还是该说江颂宜有本事?
江颂宜拿出货本,开始点货:“傅掌柜,这一趟我打算卖给你五十万斤大米,二十万斤面粉,挂面粉条各五万箱,腊肉三万斤,肉罐头十万罐,水果罐头二十万罐,脱水菜干五千斤,瓶装水两万箱……”
傅融越听越激动,同时心里也越忐忑。
江家肯卖给他这么多粮食是好事,可他担心自己带来的银两不够。
要是因为钱没带够惹恼了江家,他们一怒之下不肯再跟燕州做交易怎么办?
傅融心里一半欣喜一半担忧,等江颂宜说完,他忐忑地问:“江掌柜,这些东西……一共要多少银钱?”
江颂宜开始在货本上勾勾画画算账:“大米一斤十五文,面粉二十文,挂面粉条一箱一百文,腊肉五百文,肉罐头一百五十文,水果罐头一百文,脱水菜干贵一些,要二百文,瓶装水三百文……一共七万八千五百两。”
傅融一愣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多少?”
“一共七万八千五百两。”江颂宜耐心重复了一遍,“傅掌柜,你要是担心我算错了,可以自己算一遍。”
说着,江颂宜从旁边拿出一个算盘,递给傅融。
傅融没接,他看看江颂宜,又看看她手中的货本,确定上面的总价是七万八千五百两,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:“银子?”
“当然。”江颂宜哭笑不得,“难不成还是金子?”
她话音刚落,傅融突然“噗通”一声给江颂宜跪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