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喝,又叮嘱老太太少吃寒凉的食物,这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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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到了江家答应傅融用车队送货去燕州的日子。
一大早傅融就带着商队包括镖师,仆从和车夫在内的上百人来到江家,同时带来的还有好几箱金银。
每逢天灾乱世,人命贱如草芥,粮食的价格却蹭蹭上涨。
傅融住在城中客栈这些日子,在城里城外打听过庭州的粮食价格。
得知太守府,将军府和县衙联手严控城中粮食价格,愣是在炎热的旱情中让米面粮油的价格跟旱情前保持一致。
傅融心中佩服,又忍不住高兴起来。
庭州粮食价格没有上涨,那他购买的时候江家开价也不会太狠。
心里虽然这么想,但傅融知道,江家说到底是商人。
商人的本性是逐利,这些粮食千里迢迢从外邦运过来,车马费人工费就低不到哪里去。
江家倒手时要从中赚一笔,价格又要上涨一部分。
总之卖到他手中的粮食价格不会太低。
即使傅融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在约定时间带着人到江家交易时,他心中还是难免紧张。
这趟来庭州,城中几个富户和世家捐赠了一大笔银子,加上官府出了一笔钱,他总共拿到金银铜板和银票六十七万两。
这些钱放到风调雨顺的时候,能买到足够燕州全城四万军民吃三四年的粮食。
可如今这乱世,庭州以外的城池一斤大米价格涨到二两银子,就算江颂宜跟他说了庭州的粮食价格不会太贵,他也不敢做太乐观的心里预设。
“能买到五十万斤大米就够了……”傅融心里这样想。
到了江家,花雨巷外已经停了一长溜的货车。
江颂宜刚吃过早饭,见傅融早早过来,眼睛下还带着黑眼圈,明显过去这些日子没睡好。
她道:“傅掌柜用过早饭了吗?要是没用过,不妨在我家吃。”
傅融摇摇头:“我吃过了,多谢江掌柜。”
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吃什么早饭,交易一天没完成他心里就一天不踏实。
江颂宜看出傅融的焦灼,也不耽误了,起身说:“走,去仓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