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个东西,他的家人就能活下去,不用整日提心吊胆,眼睁睁看着自己迈向无望的死亡了。
萧秉宁一脸兴奋地检查着枪械时,江颂宜抱起地上的铜镜,走到一旁跟盛徐行说话。
盛徐行第一次干从海外购买枪械的事,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他先前神色还紧绷着,但把枪械投送过来之后,他表情顿时放松下来,也不急着回岸上了。
盛徐行将铜镜转了个方向,让镜面朝向大海,让江颂宜欣赏海景:“今天天气不错,带你看看海。”
江颂宜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大海,蓝天白云和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海水有节奏地涌动着,隔着铜镜都充满了压迫感。
“这里的风很大。”盛徐行将铜镜转了过来,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,他朝江颂宜伸出手,“来,把手伸过来,感受一下。”
江颂宜犹豫了一下,看向萧秉宁。
他沉迷于刚到手的枪械,压根无暇理会自己。
江颂宜背过身,背对着萧秉宁,将右手伸过铜镜。
手一穿过铜镜,立刻有凛冽的海风穿过她张开的指缝。
和坐在车上时将手伸出车窗感受窗外疾驰的风不一样,海风没有固定的方向,从四面八方刮过来,把她伸过去的手吹得东倒西歪。
而且海面湿度高,太阳大,不一会儿,她就感觉手上潮乎乎的。
“好神奇。”江颂宜喃喃自语。
在干旱一年的庭州待久了,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潮热但不黏腻的感觉。
“今天太阳太大了,海风也猛,不是个好日子。”盛徐行说,他一边悉悉索索从口袋里掏东西一边说,“改天选个好天气,带你来海钓。”
江颂宜不解地问:“什么是海钓?”
“就是在海里钓鱼钓龙虾。”盛徐行笑着说,下一刻,他往江颂宜手上塞了几样东西。
江颂宜缩回手一看,是几个颜色鲜艳形状漂亮的贝壳。
“螺甸?”江颂宜惊讶道,“真漂亮。”
“你认识这东西?”盛徐行反问。
“小时候在宫里见过。”江颂宜说,“外邦献给陛下的礼物里就有这样的东西,有些手掌大的螺甸会用来装上等珍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