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醒是吧?”孟晓悠危险地眯起眼睛,猫猫捕猎,嗷呜一下就扑了上去,一口叼住他的下巴,用牙齿磨磨磨,说话含糊不清,“感受我的痛苦。”
他把她腰攥疼了,她就要把疼痛还给他。
手臂和身躯都被他扣住了,只能动嘴咬人了。
然而,刚咬两口,突然间床榻一阵波动和吱呀响声,她整个蘑菇都被迫躺平了。刚才还侧躺着的裴斯年,正处于她的上方,一双厌世眼懒散地耷拉着眼皮,睫毛半垂,如同一只打盹的雄狮,上上下下打量着猎物。
小猎物不知危险正在降临,见他醒来之后,伸出手臂抱着他的脖子,给他一记锁喉,大声控诉:“我腰快被你掐断了。”
腰间的力道撤离,孟晓悠扭动了一下,秀气的眉毛一蹙,“还是有点疼。”
小祖宗嘛,稍微磕到碰到都要哄的,更何况是被人掐了腰?
裴斯年双臂撑在她肩膀两侧,浅灰色的瞳仁逐渐转深,眼底深处,晦暗不明,嗓音有沉睡中醒来的沙哑,“我揉揉?”
蘑菇只觉得不可思议,“你都揉一个晚上了,还揉?”
那她这腰还要不要了?
“轻轻的。”
男人没有多少温度的手掌轻而易举垫在她腰下,轻轻揉捏。
成熟的丧尸先生什么都懂,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更何况家里养了一只娇气的人类,总得觉醒一些绝活。
蘑菇本来还不愿意他乱来,怕他没轻没重把她腰折了,结果一上手,还真有亿点点巴适。
她舒坦地眯起眼睛,如同一只被顺毛的猫猫,敞开了柔软的肚皮,轻轻喟叹一声,低低地传递到他耳中。
丧尸先生一顿,侧耳凑近了她耳边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