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都能听得到电话里的巨响声。
陈岳看了看电话,苦笑摇头,将电话放了下去,望向了刘卫东。
“是不是刘万年的事情遇到什么阻力了?”
刘卫东走过去问道。
“确实如此。”陈岳点了点头,也不隐瞒,“刚才是省里的一位副省长给我的打电话,说刘万年是他的外甥,希望我能通融一下……”
“结果你顶回去了,那位领导摔了你电话?”
刘卫东嘿嘿一笑。
“都听着了,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?”
陈岳瞪了他一眼,拿起了桌子上的大前门,递给了刘卫东一枝。
刘卫东却推了回去,“算了,还是抽我的吧,你不贪不腐的,挣那俩钱也不容易。”
随后,刘卫东将夹着的一条牡丹扔在了桌子上。
陈岳也不矫情,因为他知道对于刘卫东来说,这根本就谈不上送礼。
打开来,拿出一盒,你一枝我一枝的点上,两个人吞云吐雾起来。
“没想到,刘万年背景这么硬?难怪刚才我看到他的时候,他还跟我叫嚣呢,说省里有人,我敢搞他,他就能搞死我。”
刘卫东哈哈一笑道。
“想搞死你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,别的地方不敢说,起码镇安县没有。”
陈岳斜了他一眼道。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谁知道哪座庙里藏着位不世出的大神哪,小心驶过万年船。”
刘卫东挠挠脑袋道。
“哈哈,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谦虚。”
陈岳不禁大笑。
“算了,不说这个,我倒是好奇,你硬顶回去了,那位副省长会不会难为你啊?”
刘卫东抬眼看着他。
“有你在,我怕个鸡毛?况且,就算不是你,也必须办了他。玛德,这王八蛋,实在让我丢尽了脸。昨天的事情,结果今天就传遍了白榆地区。
今天上午我去地委开会,还有几个县委书记说,我们基层公社的书记生活不错啊,说是吃饭有人陪、睡觉有人陪、白天办公有人陪,玛德,整出个三陪来!
给我臊的啊,有个地缝儿恨不得都想钻进去,我不办他,这口气都得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