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璇踉跄着后退,显然不相信眼前这一幕。
离婚的时候路北川不是说离了婚还是家人吗?
不是说遇到困难尽管开口,他会竭尽所能吗?
为什么遇到关鱼就全不作数了?
“北川哥哥……”她唇瓣颤抖,眼眶挂着的泪泫然欲泣。
“离婚的时候你明明说过要照顾我的,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?”
“我是你前妻,即便我们之间没夫妻情分,我们也是青梅竹马的长大,二十多年的情分难道还敌不过一个外人吗?”
其实这句话藏在心里许久了。
不过因为今天太愤怒才有胆说出来。
“不是外人。”
路北川说了几个字,可是黎璇没听清楚。
“什么?”
“我说关鱼不是外人。”
路北川温柔的瞳仁转向怀里的妻子,她清丽的脸庞气鼓鼓的,显然在病房的遭遇也并不愉快。
只是这么看着,他心窝里的甜都要汩出来。
“就在不久前我刚刚和关鱼领证,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路太太。”
这是关鱼第二次从路北川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。
还是一如既往,这三个字出来,她骨头都酥了下。
麻痒沿着脊柱攀爬,让她战栗了下。
下一秒,脊背就贴上一只温热大掌,在后脊心不疾不徐的安抚着。
那处酥的更厉害了。
她忍不住嗔瞪男人一眼。
说来她和路北川还真是默契,她刚才在病房里撂下重磅炸弹,男人也对前妻开大招了。
啧。
黎璇显然接受无能。
“这、”她无措的目光在关鱼和路北川之间来回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擅作主张和她领证,你就不怕阿姨知道之后和你闹?”
“这件事……”男人不疾不徐的声线落入空气,“爸妈都同意,并且结婚证也是她和政委着手办下来的。”
路北川这句话是对黎璇说,更是对关鱼解释。
澄清自己的无辜。
如果结婚证的真相被小女人知道,还不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