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的解释根本没人听。
关鱼越过他,带起一阵寒风,并肩和路北川渐行渐远,甚至还潇洒的对他挥挥手。
“明天是星期一,民政局上班,我们去领离婚证吧。”
那阵风似凛到霍邵珩的心上。
他浑身一震,吐到喉咙口的“亏欠”二字,在喉头艰涩的咽下。
迎着黎璇夹杂着谴责和怜悯的目光,他的自尊心被践踏的不成样子。
油然从脊柱窜上强烈羞耻感。
这股羞耻感驱使着他,言不由衷的撂下狠话,“好,你别后悔!”
“明天我们就民政局门口见!”
“谁不离婚谁就是狗!”
他就像被人抛弃的野狗,在悲愤的咆哮。
可空气除了呼啸而过的冷风,甚至连关鱼的只言片语都没吹来。
他豁然扭头看去,在沁血的一片红彤彤中,关鱼身形窈窕和路北川并肩而立。
一高一矮,一男一女,一伟岸一窈窕,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。
她就那样一步步的离开他的眼帘,绝情而冷清,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。
霍邵珩的心在泣血!
寒风穿透喉咙,似带着荆棘,扎的遍体鳞伤!
“噗——”
一口猩甜猛地从喉咙口喷薄到空气。
血色的雾气中,霍邵珩的眼尾绷紧,额头青筋毕露,撂下最后一句。
“关关,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……”
喃喃的这句,似是从灵魂深处溢出。
呓出这句,他整个人软倒了下去。
黎璇又惊又痛,尖叫声响彻了空气。
“邵珩,你撑住呀!”
此刻的关鱼和路北川已经走远了。
路北川常年当兵,耳力非凡,自然将这一句听入耳朵,他下意识看了下关鱼神色。
小女人神色如常,只眉眼间带着点愠怒。
显然刚才的纠缠让她耐心告罄。
路北川高悬的那口气松开,“别往心里去。”
说起来这种宽慰在他们之间真的很微妙,像是在宽慰她,又类似自嘲的喃喃。
关鱼忍不住仰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