崽子的阿叔也死了……他们死的时候浑身是血，昔日的一方净土，也在那一刻，成为了炼狱。
当时血腥的画面，他记得，他全部都记得！
在那场屠杀中，只有他和云岑活了下来……
而制造那一场屠杀的人，是姜堰，是曜国的先皇，是姜凤卿的父亲！
想到这，顾洵眼中闪过复杂，他从回忆中抽离，握紧姜凤卿的手，张嘴说道：“本座与他自儿时相识，他与本座有救命之恩，一直到今日。”
其余的话顾洵没有说，姜凤却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对，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，连带脸色都苍白了几分。
她轻声道：“阿洵，本宫不知过去你们发生了什么，但本宫可以等，等你愿意开口告诉本宫的那一天。”
“嗯。”顾洵点头，他握紧姜凤卿的手，努力的让自己从那段鲜血淋漓的记忆当中抽离。
他在心里告诉自己，姜凤卿和姜堰不同，他们不一样。
姜凤卿不懂顾洵到底怎么了，却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脆弱，这样的顾洵姜凤卿从未见过，哪怕是他蛊虫发作时，都不曾如此。
她同样握紧顾洵的手，说道：“阿洵，莫怕，本宫会在，会一直护着你。”
怕？
顾洵愣了一下，他还会怕吗？他不懂，原来他现在这样的感觉竟然是害怕啊。
“会一直护着？”顾洵看向姜凤卿。
“嗯，会一直护着，只要你不背叛本宫。”姜凤卿眼神坚定。
“好，别让本座失望。”顾洵道。
姜凤卿看不懂他此时的神色是何深意，但还是坚定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