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林已经平静了一点,不再反抗,看向上方,时而会去看面前的女子,为他处理伤口时专注的样子。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盯着上方,看那雕花床榻。
好在处理伤口前,王娇娇已经把要用到的工具全部放在了床榻上,处理伤口的时候,她也总是去看秦子林的神色,有时候会对上他的视线,醒来后的他还是习惯性伪装,不管是生理盐水清洗伤口也好,还是挖掉腐肉也好,还是最后的缝合也好,他都一声不吭。
偶尔才会轻微蹙眉。
“额。你的痛感是和你的意识相连吗。别忍着,痛就喊,没人笑话你,你需要的是释放,心里压力也需要宣泄口。”
“你好吵。”秦子林拧眉,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额间已经痛得直冒汗了。微微攥紧的手,承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。
“不是有什么药物可以屏蔽痛觉吗。”许是王娇娇的动作太过缓慢,又或许是伤口比预想的还要严重。秦子林还是问出口。
“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,不宜用药。”
“伤口已经化脓,持续低烧,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吗,现在承受的痛,都是你过往的决定。”
此话一语双关,秦子林一直沉默着。
王娇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秦子林一直没有动弹,哪怕再痛,也没有跳起来打她的冲动,或许是没有力气,连带着说话都是简约了很多。
一直到包扎好纱布,王娇娇才缓了一口气,玉国养尊处优太久,一场平常的手术都累得自己半死。
索性便坐在榻边休息一会,将手套随手丢在一旁,若无旁人的清洁着手,完全不理会盯着自己的湘王。哪怕他的眼神要吃人。
“退烧的药呢。”
“这会知道吃药了,不作了?”
他改变主意,王娇娇任务达成,但嘴上还是不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