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我随鸿升前往屠苏家道歉,那老夫人差点就将药碗直接摔向屠苏博母亲的脸上,幸好屠苏家的老祖父及时赶到,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。”
旁人听闻,不禁暗中咋舌,感叹道:“屠苏博的母亲性情温和如泥人,屠苏家的妯娌们待人接物也都和蔼可亲,怎么就遇到了这样一位蛮横无理的老婆婆?”
“可不是嘛,屠苏家的老夫人素来不与村里人交往,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回到家中更是变本加厉,让人难以忍受。想想屠苏家那些善良的家人,不得不围着这位难伺候的老夫人转,真是让人心疼……”
……
屠苏家老夫人的怪异性格在村里悄然流传,而屠苏家一日更换一位的大夫更是证实了村民的议论。
这天,上门的大夫脾气火爆,一脸怒气,尚未踏出屠苏家的大门就愤愤地咆哮:“真是荒唐至极!”
“你儿子和孙子远途跋涉八十里地将我请来,难道是为了忍受你这般无理取闹的闲气?”
“我行医半生,从未有人质疑我的医术,到了你这里,反而变成了草率行医的庸医?你已是奄奄一息,你以为离阎王殿还有几步之遥?!”
“你这般不明事理的人,即便是……”
“大夫。”
屠苏博满脸歉意地递上约定的诊金,苦涩地笑道:“老夫人病情严重,言语难免有些失当,还请您多多包涵,不要与她计较。”
大夫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,看到屠苏家众人愧疚的表情,头疼地摆了摆手:“罢了。”
“我与一个行将就木之人有何计较?”,言罢,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他拂开屠苏博的臂膀,眉头紧蹙,语气坚定地说:“病患未得诊治,这诊疗费我断不能接受。”
“你若感到愧疚,不妨助我寻一辆代步之车,送我归家。”
屠苏博立刻答应下来,屠苏霆则满脸堆笑,如同哈腰陪笑一般,将那位因老夫人而彻底失欢的大夫一路送至村口。
大夫离去后,叔侄二人目光交汇,彼此眼中都显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。
屠苏霆焦躁地搓了搓脸颊,沮丧地叹道:“我已三次前往你二叔那里求援,前两次他尚肯接待,但一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