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？”
雨棠睁大眼睛问道：“夫人真的清楚成为一名尼姑之后要面对的生活吗？这可不是一时冲动就能决定的事情，那意味着从此必须终身待在寺庙之中，每天都要专心修行，过着极为简单而又单调的日子。”
“谁说非得当一辈子尼姑，哪有那么多束缚。”
陆知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，慵懒地说：“郭家不过是想保全面子，又不是真的不爱自己的女儿。从郭小姐堂兄愿意冒险帮她这件事来看，郭家还是在乎郭小姐的。换句话说，郭小姐对郭家来说仍有政治上的价值。等风波过去几年，等大家渐渐淡忘了，再以新的身份回郭家。”
“换换个身份？”
雨棠惊讶地坐起身来，困惑地问道：“怎么换？换成什么身份？”
“改个名字而已，对郭家人来说不算难事吧？”
陆知鸢缓缓说道：“就说寺院里的那个去世了，回来的是在外养着的庶女，或者说是二叔三叔家性格内向、不爱出门的女儿。实在不行，就安排个堂姐妹或表姐妹的身份。只要郭小姐愿意并且郭家也同意，她就可以回来。联姻也行，招上门女婿也行，具体看郭家人怎么打算。”
“但如果像杨小姐那样，被郭家彻底抛弃呢？”
雨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“天涯海角总有地方可以去。”
陆知鸢揉了揉眉心，认真地说：“出身名门的小姐，尤其是能够代表家族站在人前的，哪个是庸常之辈？最起码的琴棋书画、针织缝纫、茶艺规矩都精通。有了这些本事，在哪儿都能谋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