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心中剧痛无比,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嘱咐柳太医:“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她的病。假如娘娘有半点差池,安家上下一个也别想幸免于难。”
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,仿佛在威胁,但实际上更多的是对她的担忧和爱护。
陆知鸢一边咳血一边安抚旁边吓得不行的大夫:“别信他讲的大话。他其实也没法决定咱们全家生死。放心好了,等我写封书信向二舅舅及江大夫说明情况,并表明此番变故与你无关。即使我真的也不会让无关联的人受害。”
她尽量保持平静,希望能给这位惶恐的大夫一些宽慰。
柳太医跪在地上:“这是我的过错,我愿意以生命来赎罪。”
他的声音颤抖,显然是被太子的严厉言辞所震慑,更是在为自己的失职感到羞愧。
“你要是死了,谁来给我扎针?我好不容易嫁给了太子,成为太子妃还想多活几天呢。”
她故意轻咳了两声,“柳太医,你还能继续给我治疗吗?我还剩下第十九针未施。这针要落在生死穴位上。如果成功,就能挽救危机。如果失败,我还有七天的寿命。柳太医敢不敢跟我赌一把?”
她的话语虽然带着一丝调侃,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来的不确定。
柳太医紧握双拳,眉头紧锁,心中思量再三,然后深吸一口气,郑重地回答:“我愿意和娘娘赌这一次!”
陆知鸢平静地吐出那个穴位的名字,语调平稳如常。
柳太医愣住了,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芒,这个穴位是真正的生死之穴,在他小时候跟随祖父学习针灸时,他的祖父曾一遍又一遍地告诫他绝对不能动这个地方。
他的祖父作为一代名医,甚至被称为“天下第一针”,在漫长的行大夫涯中,都未曾尝试过触碰这里。
“娘娘,您真的确定要让我扎这个穴位吗?”
柳太医的声音微微颤抖,带着难以抑制的紧张与不安。
“确定,但必须确保你的手法平稳。”
陆知鸢的眼神依然冷静而坚决。
柳太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一起:“我会尽全力完成任务的,一定会谨慎行事。”
陆知鸢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