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不觉得陆君下手是对不起那个人。
那家伙无缘无故地跑来，还企图对夫人造成威胁，死了也是咎由自取，没有什么好可惜的。
然而，想到那母女俩还要这样没有线索、毫无头绪地继续寻找下去，又不由得为她们感到一阵心酸。
雨棠歪了下头，似乎在思考什么，接着开口问：“夫人，您认识那个人吗？每次提到他时，您的神情都会变得不太一样。”
“他的容貌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。”
陆知鸢缓缓地阖上了眼睛，“可无论如何相像，终究不是同一个人，真的就是真的，假的就是假的，不能混淆。”
雨棠虽然有些似懂非懂，但她并未再深入追问，只是默默地消化着这句话。
刚想闭眼休息一会儿，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：“那位老太太说过，小女婿是在刘家村捡到的。我们都知道刘家村是什么样的地方，还有那个男人的样子我们也见过，我可以肯定，他绝对不可能是刘家村里的人。”
雨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：“如果他不是村子中的居民，会是谁呢？是程老爷、程夫人或是程小姐……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村长与刘福口中提到的那个程老爷。按照他们的说法，程老爷已经被砍死了。但如果万一他还活着呢？”
“他是活生生的人，又不是木桩子，被砍了几刀总有机会逃跑的吧？或许是村民们误以为他已经死去，便把他当作一具尸体抛弃在外。而后来正好被刚才那位老太太给救了下来。”
雨棠接着推断：“老太太曾经讲过，发现他的时候，身上负伤很重，只穿着中衣。而那件衣服其实是老太太从一旁的已故者身上取下的，给他盖上的。”
“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性，村民其实只是认得衣物而非面孔呢？因为血渍弄脏了布料，导致村民误把另一个死去的人当成程老爷给埋掉了呢？”
听了这番分析后，陆知鸢赞许地点点头，轻柔地抚摸着雨棠的头发夸奖道：“你真是好聪明啊！”
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已经不再关键，关键是如今既不存在所谓的刘福，也没有复活后的程老爷。
世间或许存在着其他版本的自己，每一个她都经历了书中所记载过的种种桥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