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该断然休去这位儿媳。
谢家被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但背后的真正动机仍笼罩在迷雾之中。
万一谢家清白无辜,皇上的举措并非基于那些风言风语,仅仅是一场误会,那么轻易休弃谢昭云,岂不是亲手给自己种下苦果?
正是那份突如其来的和离书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陆老夫人深信,自己的儿子不会无端提出离婚,既然和离书已然成文,那必是宋绾绾所述非虚。
虽然女儿嫁出后应独立于娘家,可一旦证实谢家确有叛逆之心,作为姻亲的平阳侯府又怎能置身事外,继续过着安稳日子?
反复思量,谢昭云的存在无疑成了必须割舍的累赘。
“你应当也听闻了关于你家谢府的流言蜚语,涉及谋逆重罪,甚至与那些草莽匪徒纠葛不清,这样的背景,我们的侯府难以接纳。若你还念及旧情,主动提议和离,尚能为谢家保留几分颜面。反之,如若你执意不肯,等鸣儿从宫中归来,一切便由不得你了。”
“仅凭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,和表妹几句无凭无据的话语,母亲就要我云娘主动离开这个家?”
谢昭云抬首,目光清澈而坚定,“母亲真的心意已决?或许,我们可以等到侯爷归来,共同商议后再作决定。”
“姑娘,鸣哥哥素来心软,她若一哭二闹,鸣哥哥必定狠不下心。还是早作打算为妙。”
宋绾绾急切地指挥着丫鬟准备笔墨,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:“毕竟,侯府的一切还得靠您拿主意呢。”
在宋绾绾的一再怂恿下,陆老夫人略一沉吟,终于妥协,示意丫鬟将笔墨递至谢昭云面前。
“写吧,莫让无辜的侯府与知鸢因为你受到不必要的牵连。”
“母亲要求我自愿离去,这我可以接受,但我也有我的条件。”
谢昭云接过笔墨,语气平静而坚决,“我要带知鸢一同离开,并且需要侯府,乃至陆家公开宣布,知鸢与陆家再无任何瓜葛。”
“谢昭云,虎毒不食子,你竟想拉着知鸢同你谢家共担这份罪孽,真是个好母亲啊!”
陆老夫人怒指谢昭云,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愤怒,“知鸢是我们陆家的骨肉,绝不可能随你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