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!"
陆知鸢凝望着自己的双手,它们纤细而苍白,左手小指上还残存着一抹淡淡的血痕,显得异常刺目。
马车缓缓驶出狭窄的小巷,除了地面上几道浅浅的车辙,一切都仿佛未曾发生过。
夜幕悄然降临,一行人终于回到侯府。
雨棠提着灯笼,焦急地四处张望,一见到马车,连忙跑了过来。
"小姐,您总算回来了!"
"为何这般着急……府内出了什么事吗?"
"是蓝浅姐,她被那些人抓走了,蓝浅姐啊!"
雨棠急得直跺脚,"夫人也被请了出去,不知道是否安全,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"
谢昭云是被店铺中的小伙计紧急召唤离开的,据说是有生死攸关的大事需要处理。
谢昭云离开不久,陆鸣便从都尉府带回了饱受折磨的宋绾绾。
宋绾绾在都尉府的地牢中遭受了非人的待遇,除了那张熟悉的脸孔勉强可以辨认外,周身布满了伤痕,大多是由她自己挣扎时所留下的痕迹。
显然,她对衣物的事情有所察觉,一回到府中便对蓝浅发难。
雨棠的声音带着哭腔:"她命令府里的人打了蓝浅姐三十板子,蓝浅姐都吐血了他们也不肯停手,打完还把她拖到了后院的柴房。小姐,快去救救蓝浅姐吧。"
蓝浅被故意遗弃在一堆杂乱的柴火旁,已陷入昏迷,气息微弱。
陆知鸢迅速出手,几针下去,蓝浅才勉强睁开眼,模糊地呼唤了一声“小姐”。
雨棠双手紧握着那小小的药瓶,眼神中满是无助与彷徨,面对眼前满是伤痕的景象,她几乎不知如何是好。
蓝浅的衣物与撕裂的皮肤紧密粘连,每一片布料的移动都似乎在撕扯着已不堪重负的痛楚,剧痛仿佛一道道闪电划过蓝浅的身体,让人心悸不已。
雨棠的心宛如被针扎,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,她试图用双手捂住耳朵,企图阻挡这世间最无能为力的声音——自己的哭泣。
“别让泪水轻易落下,这世间,它是最无力的存在,既不能治愈创伤,也无法挽回蓝浅的生命。”
陆知鸢的话语沉稳而冷静,他弯腰拾起了雨棠因惊慌失措而掉落的剪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