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男子?
难道是真的有了二心?
独孤羽忽然想起那日她说的话——“云缨自幼漂泊,深知世道艰难。算人心,求生机……”
独孤羽觉得自己从没看透过她。
他烦躁地扯下盔甲,一把掷在地上。
据说,常公公那天等了很晚,也没等到誉王夫妇。
直到宫门快下钥了,他才着急忙慌的离开了誉王,临走时,只留话说改天再来拜访。
于是一连几天,常公公三番五次的登府要人。
次次都被宋云缨以各种理由糊弄了过去。
锦瑟有些担忧,“主子,常公公今天走时,说太后要来。到时候咱们还能拖着不交人吗?”
宋云缨问:“人审的怎么样了?”
锦瑟附在她耳边说道:“她只说疯话,脑袋时灵时不灵的,问不出什么。主子……奴婢斗胆问一句,要用刑吗?”
毕竟有太后盯着,宋云缨不想太过激。
她摆手,“罢了,本宫亲自去一趟。”
事不宜迟。
若不能赶在太后来之前撬开楚鸳的嘴,就前功尽弃了。
后院,密室内。
楚鸳披头散发,衣衫不整,被绑在椅子上,眼神空洞,口中念念有词。
像是着魔一般。
宋云缨步入密室,烛光摇曳,映照着她冷峻的面容。
她缓缓走近,“楚姑娘,你还认识我吗?”
楚鸳仿佛没听见,依旧自言自语,唱着小曲——
“月儿弯弯挂树梢
娘亲轻轻摇
小乖乖,快睡觉
梦里花儿开满桥……”
锦瑟见她仍然神志不清,便说道:“这几天一直是这样子,不是唱这几句童谣,就是哭求旁人别杀她。主子站远点,别叫她冲撞了。”
宋云缨心里有数,“无妨,东西拿上来吧。”
锦瑟会意,把药箱搬上来,针包打开,里放着几根明晃晃的银针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!”楚鸳看着害怕极了。
锦瑟上前安抚她的情绪,“姑娘病了,这是大夫来给你治病呢,听话,扎几针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