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磨蹭得红红的。
两个配合老牛吹奏和音的儿子,心疼老爹害怕把老爹累倒,争着说道:“您歇一会儿吧,俺兄弟俩替您。”
老牛听了恼怒地瞪了俩儿子一眼,小声说道:“开封的响器也不是瓤手,只有老爹能顶得住!”俩儿子只好作罢。
眼看开封的响器就要败下阵来,坐在花轿里过着比娶媳妇儿还要快活的毒瘾的王大官人,又坐不住了。他让管事儿的叫来了三个响器班儿的头儿,气急败坏地嚷道:“你们在开封都是顶尖儿的好吹家儿哇!这么多人咋就吹不败一个土鳖?!”
响器的当家人唯唯诺诺地分辨到:“不是我们不行,是对手太能吹!技艺确实罕见!”
王“参事”气急败坏地拍着轿门,“大家再抖抖劲儿,拿出看家本事儿,再给每人加十块儿大洋!”
俗话讲得好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!重奖之下必有勇夫!”这十块儿银圆起了不小的作用,他们推举出一位在开封府人称“汴梁第一吹”的唢呐高手作为代表,真的拿出了看家本事儿。这个开封响器代表“刺啦”一声……把唢呐拉长了五尺,喇叭口几乎伸到了“牛八吹”的脸上,“呜呜呜”吹出几声虎啸,接着故弄紧张地抖索着肩膀,两只眼睛慌慌张张地向前扫视一通,猛吸一口大气儿,“滴滴答答……滴滴答答……滴滴答答……”用极快的速度,不换气儿连续吹了一袋烟工夫,把这个“汴梁第一吹”憋得脸色通红。他吹的这个曲子老牛并不陌生,叫《武松打虎》,会吹并不算大本事儿,关键是你得能把整个曲子吹完整,这需要的不仅仅是技巧,最重要的是深厚的内功和精、气、神儿。
他还真不愧是“汴梁第一吹”,拼着老命终于把“武松打虎”吹完了,此时,他上气不接下气,气喘吁吁,脸上的汉珠不断滚落下来,把胸前的衣服滴湿了一大片,已经再也没有力量吹奏其他曲子了,脸色开始有红变白,他眩晕地摇晃起来,身不由己地忽然摔倒在地上,他的同伴们立即把他扶起安慰着搀扶了下去。“汴梁第一吹”一边蹉跎着脚步,一边少气无力地叹道:“本事和气力都用尽啦……差点儿把老命搭进去……”
开封的几个响器班儿,已经偃旗息鼓,没人再敢上场。他们暗暗地钦佩起对方,有的说:“这回算开了大眼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