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脑袋……大伙可能不太清楚,这些年来,我们原武县都是从山东盐政局调盐过来,县里官府一会儿设立盐业局,一会儿又设立盐务稽核所,一会儿又设立盐务总管处,就像儿童玩泥巴过家家,玩一会儿就用脚一撮不算数了……盐价一再上涨,给老百姓供卖的盐量一再减少,官府污吏高价转手倒卖给黑心盐商,黑心盐商再更高的价钱倒卖给更黑心的盐商,层层倒卖……盐到了咱们百姓的手里,可想而知必然是价高量少,老百姓明知道吃了亏,但无权无势无钱奈何不得。但温顺老实得像绵羊一样的老百姓,要活下去就得自己想办法,人叫人死死不成,天叫人死活不成!据我所知堤北不少村庄的老百姓,就在盐碱地上刮土熬盐,生产土盐吃。”
这时黑蛋气鼓鼓地插话道:“这世道是只准官府放枪,不准百姓放屁!”
荷花儿听了文山一通盐论才稍微明白过来,“原来黑蛋老弟会刮土熬盐哇……但咱这儿没有盐碱地呀!他总不会跑到堤北去刮土熬盐吧?!”
文山听了呵呵笑了起来,“黑蛋老弟哪有那个能耐?弟妹你也许听老一辈儿的说过,咱村很早以前可能是清朝初期,官府在这里开过盐店。”
“听是听说过,好像是一种传说,可老一辈的人谁也猜不准盐店开在村里啥地方……都几辈子的事儿啦,这些老故事跟咱吃盐有啥说头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