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咋会看不清楚?离俺就几步远,那身影在水中清晰可辨……不是男的是女的!”这话一出,众兄弟心中的大石“咯噔”一声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放下,他们知道,那不幸溺亡的并非他们心心念念的牛壮兄弟。然而,这份释然并未立即转化为轻松,反而让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,那情绪交织着解脱与沉重,喜悦与哀愁,仿佛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,让人既感庆幸又觉心酸。
“你真的看清楚了?确定是女的?”“书呆子”的眼神中满是急切,他似乎希望从对方的确认中找到一丝丝慰藉,证明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。
黑蛋也不甘落后,他粗犷的嗓音在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:“你咋知道的?有啥依据?”
“俺都二十多岁的人了,男女之分还能看错?”被问的人略显无奈,但语气中不乏坚定。
“闷雷”是个直肠子,他再也憋不住了,大声吼道:“你倒是快说,你咋看出来的?”
那人叹了口气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,但最终还是开了口:“这还用说吗?那人光着身子在水里仰面漂着,长长的头发随水流轻轻摇曳,最明显的,是那两个……大奶子,在水面上若隐若现,还有下身……哎,啥都看得一清二楚,俺这心里头啊,到现在还直犯嘀咕呢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默,筏子上再次陷入了死寂,只有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,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。他们默默蹲坐着,目光空洞地望着河面,心中五味杂陈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。
就在这时,“马后炮”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:“俺早就觉得这死人不是牛壮哥!”
黑蛋一听,气不打一处来,瞪了“马后炮”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早就知道,咋不早说呢?”
“马后炮”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慢悠悠地说:“俺早就知道黑哥你要问这句话,这不,正等着呢嘛。”
“嘿,这马后炮,啥事儿都爱卖关子!”大伙儿听了,纷纷摇头苦笑,心中的阴霾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幽默驱散了几分。
无奈之下,他们只能再次挥动篙桨,将葫芦筏子划向黄河北岸,继续他们的搜寻之旅。一行人顺水而下,南北两岸来回搜寻,足足找了五六十华里的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