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他说是向黄河里的大鲤鱼学的,鲤鱼常常潜在水里逆水顶浪向前游动。”
听到这里,文山和黑蛋都挠起了脑袋,大家都沉默起来。
“弟妹讲的俺们相信,”文山打破了沉默,“牛壮老弟应该有这个招数!”
荷花听到这里,眉头舒展开来,苍白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。
黑蛋像被赶着即将上场表演的猴子一样,一会儿瞅瞅荷花,一会儿看看文山,没趣地在黢黑的肚皮上搓起油灰来。
“俺兄弟们和弟妹一样,都是想盼着牛壮快些回来,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咱们面前!”文山又开口说道,“可是弟妹要知道,牛壮被冲走了这么长时间,还不知道河水带着他走了多少里了,即便是他有顶浪逆水的本事,他咋有力量一直顶到这里来啊?!给芦根搭那个草庵儿,真没啥必要,芦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儿,在这大河野滩上……也把孩子的学业耽误啦,再说也起不到啥作用呵。”
荷花听到这里,掉起泪来,“俺有啥法儿啊?!不这样咋办呀?!”
“咋办?想个好办法呀!”黑蛋好像有啥妙招儿似的。
“你有啥好办法拿出来啊!”荷花用泪眼瞪着黑蛋说道。
“俺……”黑蛋又挠着头皮没词儿了。
“弟妹别伤心!别、别急!”文山安慰道,“有希望、有希望!回去俺们兄弟好好想想,看能不能想出啥好办法。”
“啥好办法?去下游寻找牛壮哥,就是淹死了也得找到他的尸身!”
荷花听到黑蛋的话,忽然恸哭起来,边哭边责骂黑蛋;“你这不吉利的乌鸦嘴,你咋知道牛壮淹死啦?!他在大河里活得好好的,你咋就咒他死啊?!”
荷花伤心地哭着,不再理黑蛋与文山,提起小罐儿和小篮子,给儿子芦根送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