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压抑。
“爹娘、各位叔伯、大娘婶子们,咳咳咳……”然后是数声闷哼。
裴母脸色一变,“老二,你别说话了,你肋骨断了!”
肋骨断了,呼吸都疼,更别说咳嗽。
现在裴二郎咳嗽了,这是伤势变重了?
几人都担心起来。
沈宁也适时惊呼,眼圈瞬间红了,哭着冲进西厢,“二哥,二哥……娘,二哥他又晕倒了。”
裴母立刻跑过去,裴父也顾不得了,赶紧冲去西厢。
几位叔伯、婆娘们也冲过去。
西厢太小了,根本挤不下这么多人,只能在门口观望。
众人看着简陋的屋子,不成样的几件家具,忍不住摇头唏嘘。
童生大侄子对兄弟太苛待了,太苛待了啊。
他一年能赚三十两,分家就当多给弟弟几两银钱。
反正他以后还能赚。
二郎却不行,伤了身子,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干重活呢?
他们瞬间更坚定了自己主持公道的心思。
在沈宁一番“惊慌绝望”地呼唤下,裴长青幽幽转醒,声音虚弱,“媳妇儿,不、不用地,我、我们也养着娘……咳咳咳。”
沈宁用力咬着后槽牙才能憋住笑,还得酝酿出泪眼朦胧的坚强善良形象,“养,肯定养,爹娘咱都孝顺。”
旁边裴母抹泪儿,小珍珠哭得稀里哗啦。
小鹤年脸色复杂地埋在手心里假哭,透过指缝观察情况。
叔伯们立刻看向屋里的裴父,“二弟/哥,你什么意思呢?”
外面裴端和吴秀娥异口同声,“爹!你可别犯糊涂呀!”
裴父却破天荒坚持了一次,“老大,你是教书先生,是读书人,可不能下地。我一个人种不了那么多,把我的分三亩给老二,这样你娘吃饭也有着落。”
几个叔伯和婆娘们也纷纷劝道:“对呀童生大侄子,你又不种地,要那么多地干啥呢?还得佃给别人种,人家可不给你精心侍弄,没几年好地都变孬田了。”
裴端两眼发黑,由不得他不同意,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舆论绑架了。
几个长辈看裴长青虚弱地躺在床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