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。
在商有年讲述的时候,围观人群时不时就插上几句。
对严翔这个知青,村民们都不怎么熟悉,都是从其他知青口中道听途说的一些消息。
比如严翔性格很奇怪,喜欢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之类的。
拿着笔和本子的警察一一把这些话都记了下来,不遗漏任何信息。
看到这个情况,商有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,看来严翔这个人不只是有点疯,可能还有点大问题。
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嘴,警察没有回答。
问询结束之后,对方特意提醒了一下,让商有年最近少出门。
院外,村里的小孩子挨挨挤挤地守在锃亮的自行车边上,满眼的羡慕,甚至有人伸出手去摸自行车的车把手,恨不得自己上去骑一圈。
见到警察出来,小孩子像海浪一样轰得散开。
后来商有年从别人那里听说,警察从商家出来去了知青院,拖走了严翔的所有东西。
对此,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不断,一致认为严翔肯定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物。
商有年作为苦主,也免不了受编排,说她风头太大招人眼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村子里慢慢平静了下来,严翔的名字渐渐消失在村民们的口中。
割麦,打谷这些事哪个不比八卦重要,村民再没有闲暇去关心这些有的没的。
今年因为出了严翔的事情,村民越发疏远起知青来。
曾经不少围着知青献殷勤的男女青年都被家里狠狠管教过,再不敢随意帮知青干活。
秋收的时候,无论是村民还是知青都忙得脚不沾地。
吴菲本来就年纪小,又累得太狠,在某天晚上突然高烧起来。
被同屋的女生发现之后,又是擦身子又是煮生姜水的,好不容易退了烧。
结果第二天晚上,吴菲又烧了起来。
这次更加凶险,刚十三岁的小女孩抽搐着吐出胃里所有东西,然后整个身体都像一张弓一样绷了起来。
见势不对,卢亭大半夜敲开大队长家门来借板车,急急忙忙地连夜把吴菲送到县里医院。
商有年第二天才从好事之人的口里听到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