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次,王爷被他逼得交了兵符。他是真的对御儿动了杀心,我劝不住。”
周云若手心微湿,镇北王竟会主动交兵符?
不觉想到昨晚苏御的反常,周云若心里有一瞬的混乱。
又见慕王妃突然抓住自己的手,含泪道:“你劝劝他,让他来给王爷磕头认错,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性命。”
听到“跪”字,周云若眉心拧成了一团。
他那般傲然的男子,怎会给镇北王下跪。
她轻轻抽回被紧握的手,声音清冷如水:“王妃放心,我夫君的命,他取不了。”
话音刚落,慕王妃陡然抬高了嗓音,大声道:“你凭什么这么笃定?你可知道,御儿这次惹下的是滔天大祸!”
说着,她眼眶中的泪水已经决堤。
“苏牧当年手握二十万神武军,他那样心思深沉,手段毒辣的人,都斗不过王爷。”
“更何况失了兵权的苏家,就如一只失了獠牙的猛兽。只是表面看着厉害,实则不堪一击。”
“御儿只是一个文臣,他拿什么和王爷斗?”
说到这,慕王妃的身体微微颤抖,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痛苦。
周云若静静地看着她,心中五味杂陈。
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她不清楚。可从慕王妃的话语中,可知苏牧的死和镇北王有关。
杀父之仇不共戴天。
这大抵便是苏御要杀顾临的原因!
而且据她所知,苏牧生时宠爱慕柔,侯府花园那一片杏林,便是苏牧亲手为她所栽。
不同于闫衡对自己的虚情假意,苏牧一生只有慕柔一个女人。
慕柔明知苏牧的死和镇北王有关,还在苏牧丧期刚满之时改嫁镇北王。
想到此,周云若便觉得她的眼泪一文不值。
撇开脸,沉声对她道:“一个文臣,能逼他交出兵符。已非池中之物。“
“我夫君绝不会给他下跪。”
慕王妃闻言,身形一震,她红着眼对周云若厉声道:“顾临的兵符与苏家的兵符不一样,他若不跪,我必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“
说着,又抬手指向她:“你,也会早早地成为寡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