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这么厉害？
孔晓和几个弟子满心疑惑。
离开道场。
两人站在街边。
修罗宗向左，星云阁向右。
他们该分别了。
赵烟芸撩了撩散落的秀发，露出清瘦的轮廓来。
一双倩眸，溢满了怅惘。
“曾经的事，是我不对。”
赵烟芸鼓起勇气，满眸歉意道：“如果可以重来，我肯定不会那样了。”
这丫头，真的长大了。
周轻羽微微一笑，道：“过往的事，已如云烟，何必念念不忘？”
“何况，我从未怪过你。”
“无需介怀。”
感受到周轻羽的宽容，赵烟芸心中酸涩。
以前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？
一丝悔意在心中回荡。
当初，要是不那么任性，不那么傲慢就好了。
似是感受到她心境，周轻羽拍了拍她肩膀，道：
“向前看吧。”
“你是先天圣体，未来不在眼下，甚至不在这座大陆，不在头顶的星空。”
“莫要被眼前的人，眼前的事羁绊住了。”
“追寻你想追寻的武道终点去吧。”
说完，便擦肩而过。
赵烟芸转过身来，注视着周轻羽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眼中忍不住生出层层水雾。
明日，她便是九尊宫弟子。
周轻羽却要回到星云阁。
两人从此一个扶摇直上天穹，一个在偏僻之地缱绻此生。
终生不会再相见。
这一别，其实，是永别啊！
“周轻羽！”
她再难压抑心中的悲伤，冲着快要消失在人海的周轻羽背影，喊道。
嗯？
周轻羽扭头望来。
却见赵烟芸已然泪流满面。
“下辈子，我一定嫁给你！”
诶？
周轻羽摸了摸鼻子。
这丫头说什么疯话？
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。
可他们，明天不是还会见面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