旷年环顾小院,慨叹道,“这宅子说大不大,平日里就只有我和元明祖孙两个,也实在冷清了。”
望着眼前须发斑白的老人,谢让心中一酸,点头答应了。先把凤宁留下也好,能陪陪外祖父,再说山上确实简陋,两个都去了他也怕照顾不过来。
因为他们的到来,外祖心情大好,张罗着做了晚饭,祖孙三个还喝了点自家酿的浊酒。
叶云岫和谢凤宁不被允许喝酒,只能努力多吃菜,吃饱了绕着院子消消食,谢让便让两人早点儿回房休息。
外祖父忙道:“凤宁,去西厢房帮你哥嫂铺床,元明你再去拿一床被子。”
“不必了,就住一晚上,哪用那么麻烦。”谢让笑着叫叶云岫,“你今晚去跟凤宁睡吧,我回头就跟元明挤挤。”
叶云岫自然不会多想,谢凤宁也很高兴,高高兴兴地拉着叶云岫回屋了。
过了会儿周元明也乏了,先跑去睡了,谢让摆上棋盘,陪着外祖父闲坐对弈。祖孙两个难得有这样悠闲清静的时候,一不留神就坐到了很晚。
夜深人静,烛火爆了一个灯花,谢让拿起剪刀剪去了。
“让儿,你……”外祖父迟疑一下,还是问道,“你和你媳妇,相处可好?”
“挺好。”谢让含笑道,“外祖父也瞧见了,她远道而来,年纪又小,总有几分不谙世事,心思纯净懵懂,却也蛮可爱的。”
外祖父顿了顿,面色稍有尴尬,却还是问道:“你们,不曾圆房?”
谢让神色丝毫未变,只是笑道:“外祖父,她尚未及笄。”
“你少跟我来这些。”周旷年微嗔道,“民间十三四岁成婚生子的多得是,要这么论,如今过完年你媳妇也已十五了。你本家堂嫂、谢仲的孙媳年前刚生了孩子,才十四呢,你能不知道?”
谢让捏着一粒黑子斟酌,最终随便下了一步,笑道:“外祖父,他们是他们,我是我。”
“行了,我看你待这位叶姑娘,跟凤宁也没什么两样!”
周旷年也无心下棋了,随意放下手中的几粒棋子,叹道,“你这孩子,从小主意就大,你这回到底是打的什么盘算?”
谢让顿了顿,慢条斯理地把棋子收回罐中,沉吟道:“外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