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是这一对比,越发衬得江令舟在容貌上和他那外甥更像亲生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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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下学回到家,霍随去了趟松涛苑。
然后让下人把小长生带到隔壁耳间里玩。
他关上门,单独留了下来。
霍凝玉猜到弟弟大概是想说许思危的事。
她淡定喝了口茶,“我让弟妹请你帮忙试探的那个人,可是有进展了?”
霍随不答反问,“姐,能仔细跟我说说,当年姐夫是怎么死的吗?”
霍凝玉眸光闪动。
弟弟口中的“姐夫”,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蜀地夫君,从始至终就没有存在过。
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?
霍凝玉内心疑惑重重,面上却还算是镇定。
眼神从一开始的平静,逐渐染上了一层阴郁悲伤的水雾。
“他是赶考途中出了意外不幸身亡。”
霍随继续问:“那尸骨找到了吗?埋于何处?”
听到这一句,霍凝玉暗道不好,忙摇头。
“他碰上了山路塌方,据说是随着滑落的滚石和泥土坠崖了,没找到尸骨,我后来给他立了个衣冠冢。”
“那也就是说,其实你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姐夫是不是真的死了?”
霍凝玉深吸口气。
“阿随,我不知道你今日为何突然问起这个,但我和你姐夫感情深厚,他若是没死,定会回去找我的。”
“可事实上你也看到了,我们的孩子都三岁了,还没有他任何消息。”
“你觉得,他还有活着的可能吗?”
对于这番说辞,霍随不置可否,他懒散地拨弄着腰间荷包上的流苏。
“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说到这里目光转向霍凝玉。
“许长生,可是你和姐夫的亲生儿子?”
霍凝玉垂眸,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“是。”
事已至此,她别无选择。
当初刚回京时有流言传出,江家并未做出任何回应。
后来江令舟回京,当众否认了他和长生的父子关系。
倘若她现在突然反口